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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沙盘上不同颜色的光点就代表着各品修真。
而这次让刘如蟾疑惑的是，城西小雷音寺，赤色光点的天星砂变成蓝色。赤色代表三品，蓝色代表四品，这是代表光点的主人修为降品。
……
小雷音寺，玄冲身上气运溃散，禅心颤动。
“惠觉，都烧了吧。”玄冲说道。
惠明最终不敢瞒下阴间地狱说，传书给金莲池。
金莲池高僧玄冲赶来霞格城。
此时的杨牧已经在阴泉，而龙虎山张南华没有消息，玄冲忍不住想要重编地狱一说。在佛经，原本就有地狱一说，有地藏菩萨专管地狱。
本年时间，玄冲，惠觉等僧众查阅典籍，查漏补缺，也整理出一个完整的佛家地狱说。
原本一切就绪，等着金莲佛会公布。
惠明其实有些不安的，因为玄冲祖师身上凝聚的气运不及杨牧的十分之一。
而就在今天杨牧说出“地狱不空，誓不成佛。”
玄冲身前的经书线绳崩断，那页记载地藏菩萨的书页变得晦暗，上面字迹模糊不见。
惠觉看着祖师古井无波的面容露出痛苦神色，问道：“师祖，怎么了？”
“杨牧现身了。”
“他现身又有何惧，我们抢先一步公布，其他几家想要争，也只能争我们剩下的残羹冷炙。”
“是啊，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。”玄冲叹气道：“可是问题不是出在其他几家，而是出在本家。”
“怎么会？”
玄冲伸手取书页，书页竟然已经变成粉尘，“你看，菩萨不满意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也不是全无坏处，我也就跌境而已，至少探出杨牧的底蕴，这些都不是胡乱咧咧。金蝉就让他留在杨家，不用去金莲佛会。”
玄冲想见一见惠明口中资质废柴，却是人精的杨牧。
惠明只说了一件事，就是如何让造纸作坊的坊工承认被买通做手脚的事情。
大乾王朝以道教为国教，在司法系统中有很多道教的手段。比方说，会对嫌犯使用搜魂符，快速查清案情。
但是搜魂符不便宜，只在大案要案中使用。
这反而使得大乾王朝有个弊端，就是一切依赖符箓，没有好的刑讯手段对付那些不重要的嫌犯。
这也使得大乾王朝的民风有种偷奸耍滑。
但杨牧却利用人心，很快就让两个坊工检举彼此。
先以失窃的原因拘捕两个坊工，然后就是稍微诱导一下，检举揭发就能抵罪。这里有个细节，就是把玩弄人心推倒极致。把两人分开，并且告诉他们，想要抵罪，先到先得。
相信对方会守口如瓶，还是给自己主动把握脱罪的机会？
这个问题对处于禁闭环境中的囚徒，并不难选择。
事情很简单，但是细想之后，就会惊叹，这少年不动声色间摆弄人性。
……
混沌丹稳定，气运消耗暂缓。
慢慢聚拢的气运，再次结成一朵气运之花。
气运聚拢的速度超过吸收，那么多出来的气运就会消散。
想到至多三天，气运就会散逸，杨牧想起堂妹杨狩，与其白白浪费，不如便宜自己的便宜堂妹。想到刘如蟾作为大阵守门人，在阵内来去自如，是不是可以让他带杨狩过来？
不过之前，他想要问问刘如蟾，为什么那天他把身上的玉璋取下，放入石碓下，他没有前来？
杨牧问道：“刘天君还记得半年前，我把玉璋丢入寒潭，您帮我找回，想必您能够随时感应玉璋的异常……”
刘如蟾打断道：“我知道你要问什么，是不是那天树林外，我没有现身？”
杨牧点头。
“那天，在你之前有人丢失玉璋。”
听到刘如蟾分身乏术的解释，杨牧知道其中缘由。
守门人并不是万能的，只有在阵眼处才能感应百枚玉璋，离开阵眼所在的院子，他就不能感应到玉璋的变化。
“是谁在我之前丢失玉璋？”杨牧问道。杨牧有九成把握，那丢失玉璋之人就是高骏帮凶。
“我不能讲。”刘如蟾摇头，因为守门人的规矩。
既然是因为规矩，杨牧也不再追问，回去霞格城，总会找到蛛丝马迹。“麦德，杨营。”杨牧心中闪过两个人名，虽然他们引开刘如蟾，有万全之策，总会在一些细节暴露。
两世为人的杨牧可不是好脾气的人，以眼还眼以牙还牙，这也许是他为什么能够领悟‘公平’神通，并一举提升到金纹品质。
杨牧换话题，问道：“刘天君，你能不能让我堂妹杨狩来这里？”